神情淡漠的陆卿时,轻声道
“陆大人,别再说了……”
“不!让他说!”
李泽修直起身子,冲到陆卿时的面前,抓住他的衣襟,冷声道
“你说!你快说!你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朕!”
陆卿时盯着他破碎的面容,淡淡一笑,似乎是在嘲讽李泽修也有今天。
他眨了眨眼睛,冷静道
“其余之事,阿芜曾经让我为她保密,可陛下既然如此想要知道,那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您。”
“我们成婚后,阿芜在寝房里面给你设立了长生牌位,还恳求我允许他为你守孝一年,不同我圆房……”
李泽修听到此处,眼圈一红,垂下了视线。
陆卿时自嘲地笑了笑,平声道
“她不肯同我圆房,却允许我纳妾,纳几个都行,还说纳妾的费用,一概从她的嫁妆里面出。我死活不肯纳妾,只好搬去偏房睡,有一天夜里,我听见她扯着嗓子唤‘皇兄’,就连忙提起灯笼跑到卧房去瞧她……”
陆卿时一推开房门,就看见李浔芜蜷缩在床榻上。
他连忙提着灯笼跑过去,拍着李浔芜的背,轻声道
“阿芜,你怎么了?是不是做了噩梦?”
李浔芜抽泣不止,哽咽道
“皇兄,我要皇兄……”
陆卿时这才知晓,是她的疯病又犯了。
他提起灯盏,凑向自己的脸庞,拉起李浔芜,对她道
“阿芜,你看一看,我是阿时,是你的夫君。”
李浔芜哭的泪眼迷离,纤长的睫毛浸湿在泪水里面,视线模糊。
半晌后,她才逐渐清醒过来,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嫁了人,而她的皇兄,也已经死在了西南,尸骨无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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